New River, New Water

甲子园伦理与做题家精神

我从来对甲子园提不起兴趣,而且我想我不会对它有兴趣。 我明白很多人 glorify 它的理由:青春,友情,热血,戏剧化等等; 但这其实很类似在中国做题: 在一亿人的省份跟几十万人同场竞技(高考),你每天打磨自己的能力,夙兴夜寐。 那里也有青春,友情,热血,戏剧化(比如考试掉链子了或者运气爆棚碰到原题)。

做题这件事,除了缺乏一点外部性(没有类似甲子园这种比赛表演),其实本质上和甲子园差不多。 我并不是反对学术和棒球,我觉得学术非常美妙,棒球也非常美妙。

但是高中做题和甲子园是一种棒球和学术的拟像: 你在初等数学里琢磨出了一万个并不普遍的技巧, 并不会让你真正理解数学。 而高考式的训练,让你不敢越雷池一步,很多时候会让人远离真正的数学和科学。 甲子园也是同理,那里不是真正的最高殿堂,如果为那样的比赛彻底毁坏自己的健康(比如作为先发自毁式地连续投过多轮), 让那些东西成为自己以后人生的唯一谈资,这实在让人可悲。 与此同时,伟大的棒球运动员大谷翔平,山本由伸都不是常规意义上的「甲子园明星」, 后者甚至都没有在甲子园出场。

生命虽然短暂,但人生是漫长的。 把青春搞得轰轰烈烈,而把工作,生产设计得百无聊赖, 很难让人觉得自洽,甚至让人觉得有点幼稚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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